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阅微草堂笔记里有一则故事。
某医生因为医术高明,十分受欢迎。一日,有一名老仆妇带了一包金首饰来悄悄找他买堕胎药,医生大惊,赶走了她;过了一阵,老仆妇回来了,还多添了些首饰,医生更加坚决地拒绝了。过了半年,医生在睡梦中忽然被拘到阴曹地府,遇到一个女吊死鬼在阎王前哭诉医生如何不肯给药,以至于最后被夫家逼迫自尽。医生说:我学医是救人,不是杀人,你自己的奸情败露导致这个结果,怎么能怪我?女鬼说:我当初买药时胎儿尚未成形,如果你那时候给了我药,杀死的只是个无知无识的血块,却救下一条等死的命;你不给药,我只得生下孩子,结果自己被迫自尽,孩子也被溺死,受尽苦楚,这不找你算账找谁?最后阎王叹道:医生执着的是理,你的难处是情,天下固执于一理而不顾当时情景的,又岂止这个医生?于是将医生放回去了。
一群现代人在对弱者的同情方面还不如清朝的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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